第40章 天上掉下个大馅饼-《大秦:战神签到系统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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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知为何,他突然想起小时候在芒砀山见过的小狼崽,明明还没长大,眼里却烧着能把山都点着的火。

    小人...小人赌!刘季抹了把脸上的泪和汗,从地上抓起那方残梅帕子,明日卯时,泗水桥头,小人带着人,带着密令,带着脑袋,都候着公子。

    嬴轩转身要走时,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。

    回头一看,刘季正蹲在地上捡枣子,捡两个又抬头看他一眼,像怕被骂似的赶紧把枣子塞进麻布袋。

    刘亭长这是?

    这枣子是亭里王阿婆给的,刘季挠了挠后脑勺,麻布袋在他手里晃得像个拨浪鼓,她说新收的枣子甜,让小人带给...带给赵公子尝尝。

    嬴轩盯着那袋枣子,突然笑了。

    他接过袋子时,指尖碰到颗还带着露水的枣子,凉丝丝的,像极了泗水清晨的风。

    明日卯时,他拍了拍刘季的肩膀,别让本公子等。

    月上中天时,萧何送嬴轩出驿站。

    两人走过影壁时,萧何突然低声道:公子可知刘季为何总说要请人吃狗肉?

    为何?

    他娘临终前说,萧何望着远处泗水亭的方向,要他做个能让百姓吃得饱狗肉的官。

    嬴轩脚步一顿。

    他摸出袋里的枣子,放在唇边咬了一口——甜津津的,带着点涩,像极了这乱世里若隐若现的希望。

    泗水桥头的更夫开始打三更时,刘季还蹲在地上捡枣子。

    他摸出那方残梅帕子,用袖口擦了又擦,突然把帕子塞进怀里最里层。

    月光照在他发间的菊瓣上,照得那抹黄亮得扎眼——就像他此刻心里冒出来的那点念头,明明还没成型,却烧得他坐立难安。

    百户...锦衣卫...他对着月亮喃喃,王阿婆的孙子要是有军籍,往后就不用怕被征去修阿房宫了吧?

    远处传来泗水的涛声,混着更漏声,像有人在他耳边敲鼓。

    刘季摸着怀里的残梅帕子,又摸了摸方才嬴轩塞给他的青铜令牌,突然站起来拍了拍裤腿上的土。

    他娘的,他对着月亮骂了句,赌就赌!

    夜风卷着他的青衫猎猎作响,远处泗水亭的灯笼在晨雾里若隐若现,像极了某种即将破土的希望。

    泗水桥头的晨雾裹着寒意漫上来时,刘季的麻鞋已经在青石板上碾出两个湿印子。

    他盯着河心浮动的碎雾,喉结动了三动,终于把攥了半夜的青铜令牌从怀里掏出来——“卫”字在雾中泛着青灰,像块烧红后淬了水的铁。

    “刘亭长倒守时。”

    清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刘季惊得手一松,令牌“当啷”砸在脚边。

    他转身时撞翻了石桌上的茶盏,褐色茶汤溅在玄色衣摆上,抬头正撞进嬴轩似笑非笑的眼——少年立在晨雾里,腰间黑龙令的九爪纹若隐若现,竟比昨日更添几分凌厉。

    “公子……”刘季弯腰去捡令牌,手指却先碰到一方素帕。

    抬头见嬴轩递来帕子,帕角绣着残梅,正是昨夜他塞进怀里的那方。

    “擦手。”嬴轩指尖在帕子上顿了顿,“你昨夜说王阿婆的孙子怕被征去修阿房宫,本公子让人查过了——那小子上个月在渔阳救了三个坠崖的民夫,筋骨结实得很。”

    刘季的手指在帕子上蜷成拳。

    他想起半月前那孩子哭着求他“亭长救救我”时的模样,喉间突然发紧:“公子……您……”

    “本公子要的是实心办事的人。”嬴轩抬手指向泗水上游,晨雾里隐约可见几辆带篷的马车,“那三辆车上装着二十石糙米,是给西岗村的;后面五辆是带家眷的车,你娘的牌位,你媳妇的药,还有你那两个总偷挖我驿站后园萝卜的侄子——”他突然笑了,“都在里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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