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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号角声起时，韩信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
    前排甲士同时踏步，地面震得他脚跟发麻；第二排举矛，第三排张弩，第四排竟分出三队，呈字向左右包抄——这是他在兵书里读到过的雁行阵，却比书上写的更利落三分。

    如何？嬴轩在他耳边轻声问。

    好兵。韩信喉咙发紧，但缺个好将。

    那要是给你三千骑兵？嬴轩从怀中摸出块虎符，青铜表面刻着二字，这是我私调的玄甲骑虎符，归你。

    韩信的手颤抖着抚上虎符，凉意透过掌心直窜天灵盖。

    他抬头望向嬴轩，少年眼底的光比军阵里的矛尖更亮。为什么选我？他声音发哑，我不过是个编草马的。

    因为你钻胯时，后颈的朱砂痣像滴血。嬴轩指腹点了点自己后颈，血要喷出来才叫血，憋着，那是毒。

    韩信突然跪了下去，膝盖砸在青石板上，响声惊得军阵里的战马打了个响鼻。末将韩信，愿为公子驱策。他仰头时，眼底的阴云散尽，只剩灼灼星火，若有二心，天厌之。

    王启的手死死攥住腰间虎符，指节泛白。

    他望着跪在地上的韩信，又望了望笑得从容的嬴轩，喉结动了动，终究什么都没说。

    风卷着军旗猎猎作响，将他的咬牙声埋进了号角余音里。

    嬴轩伸手去扶韩信，指尖触到他后背时，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脑海中炸响。

    那道熟悉的面板浮起，【兵仙·初见】进度条地涨到了60%，虚影的中华烟燃得正旺，火星子劈啪作响。

    更让他心跳加速的是，面板最下方多出一行小字：检测到兵仙认可，宿主将获得......

    公子？韩信抬头。

    嬴轩压下眼底的兴奋，笑着将他扶起：走，带你去认认玄甲骑的校尉。他转身时，玄色大氅扫过王启紧绷的脸，像扫过一片即将爆发的阴云。

    泗水的晚风卷着烤羊肉的香气掠过军帐，没人注意到，嬴轩袖中那方五禽戏残卷，青雾突然凝成了一柄小剑的形状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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